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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尔进宫之后便顶着所谓的“恩宠”招来了无数人的妒忌,然宠妃滋味究竟如何,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陈听潮作为最大世家的二房子弟,出众了不行,不出众也不行,一面是至交好友少年天子,一面是家族利益,他夹在其中,脚下是泥潭,肩上是大山,想要努力看清这片青天,着实觉得有些艰难。利用和被利用,棋子和执棋人,生在局中,谁才是那个最清醒的人?强强,非典型宫斗,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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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尔烧得迷迷糊糊的,朦朦胧胧当中听见宫女兰意低哭的声音,她很想抬手让她别哭了,然而手上却好像坠了千斤一样,根本抬不起来。
她虽然烧得厉害,意识却还是有的,即使是病成这副模样了,楚若尔依然清楚地记得,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她是当朝户部尚书楚中直的嫡女,生而貌美,从小就被家中当成皇妃来教养。楚若尔也的确不负所望,成年之后被当今圣上看重,一朝入宫,刚进来便被封了妃,一时风头无两。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风头,让她遭了大难。
正在她病床前哭得兰意,是楚若尔从家中带来的丫鬟,还有一个叫竹思,从她有意识开始就一直没有听到声音,此刻不知道在哪里。
她的哭声实在令人烦躁,楚若尔不得不努力睁了睁眼睛,然而因为体力缺乏得太厉害,她睁了半天都没能睁开,只得低声说她,“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声音低低的,如果不是注意去听,根本就听不出她在讲什么。
然而兰意隔得近,还是听到了,她脸上哭泣的表情猛地一顿,立刻扑了上去,“小姐,小姐,你醒了吗?你醒了!竹思快来,小姐醒了!”
被她这么一叫,原本还有几分睡意的楚若尔这下是彻底醒了。她微微睁了睁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正想要说话,竹思已经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楚若尔看了一眼那碗药,只觉得闻不到什么药味儿,皱了皱眉,“这是什么药?”
正在扶着她起来的兰意手上一顿,随即低头说道,“是治风寒的。小姐你之前在佛堂着了凉,竹思特意去太医署拿的。”
楚若尔把那碗药端过来,一饮而尽,只觉得口中全是渣滓,太医署平常的药哪里是这样的?“太医署的药,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她抬起眼睛看了一圈儿偌大的宫殿,只觉得此刻的宫殿里面空得怕人,“人呢?其他人呢?怎么就剩下你们两个?”
她宫里面原本其他的宫女太监们呢?
而且,刚才楚若尔迷迷糊糊没有看清楚,现在一看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她的漪澜殿。这地方小许多,也朴素许多,根本不是妃位应有的规制。
她将碗随手放在兰意手里端着的托盘上面,声音虽然因为在病中显得有些中气不足,然而长期积攒下来的大家族嫡长女风范,和进宫之后养成的妃嫔气度,让她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反而有种压迫感。“怎么回事?”
兰意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已经十分熟悉楚若尔的性情。知道她家这位小姐平常最重威严,然而因为长期教养,小小年纪已经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这么问,已经是非常生气了。
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撞在脚下坚硬的青金石地板上面,发出沉重的响声,她却浑然未觉一般。兰意低下头,还未说话声音中已经带了几分哭腔,“小姐,你生病之后,陈贵妃先是派人传了道旨意,说你德行有失,不堪为妃,把你从妃位降到了婕妤。然后又说你的病会传染,硬是让你在病中,从漪澜殿移到了这里。太医署上下得了她的命令,不肯给为你医治,还是竹思偷偷跑出去,找了个平常相熟的医女冒险进来看了你一眼,给你开了这些药。”
她说完之后,抬起头来拉住楚若尔床上的帐子,急急说道,“小姐,陈贵妃分明就是故意的!她仗着自己是陛下在潜邸时正妃,便这样对待你。陈家嫡女好了不起,难道楚家就硬生生地要比陈家低一头吗?你不照样是家中千恩万宠的小姐?家里老爷夫人都舍不得动你一根寒毛,凭什么要让陈贵妃来糟践?她性格骄矜,骄横跋扈,趁着陛下去五台山接太后娘娘,便在宫中耀武扬威。她说你目无尊上那就是目无尊上吗?谁都看得出来那日在花园遇见,这不过是她找出来的借口,就为了惩罚小姐。也不想想,想要处罚宫妃,必须要皇后娘娘才行,就算现在宫中没有皇后,也轮不到她!”
她一来便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堆,竹思唯恐她把楚若尔吵到了,连忙制止她,“好了,你少说两句。”
“本来就是!”竹思话音刚落,兰意就截口如是说道。她边说边忍不住哭,眼睛底下挂了两颗泪珠,欲坠不坠,“我们家小姐多娇弱的一个人,她说罚就罚。如今秋天了,佛堂那么冷,她一罚就罚了三天。那经书又臭又长,往日里那些娘娘小主抄写,都是旁边一大堆宫人伺候着,我们小姐呢?硬生生地跪在那里抄写不说,稍有不如她意的地方便是一盆冷水倒下来。说什么这是拿去佛堂前祈福供奉的,要尽善尽美,不写好便是心不诚。她心诚,她怎么不去呢?”她转过头来看向楚若尔,哭着说道,“弄得我们小姐还没出佛堂就晕了过去,就是陛下在,也没有这样罚过,她凭什么?”
“凭她是宫中现在位分最高的嫔妃行不行?”竹思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陛下登基之后中宫空悬,原本的正妃成了贵妃,但就算是这样,她也是宫中位分最高的嫔妃了。”固然处罚楚若尔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然而位分比楚若尔高,谁还能拗得过她?
她将将那只药碗端起来,叹了一声,“小姐初承恩宠,以陈贵妃的性子必然心中嫉恨。”她见楚若尔不说话,转过头来劝道,“只是小姐都已经尽量避开她的锋芒了,没想到还是……那日花园中偶遇,也实在不像是巧合。”就算不遇见她也会找机会来处罚楚若尔,所以怎么躲都是没用的。
楚若尔当然知道不是巧合,哪儿有那么巧的事情?她这段时间风头太盛,正好陛下出宫接礼佛的太后娘娘回来,让陈贵妃逮到了机会。她恐怕早就在等陛下出宫了。
楚若尔清楚,竹思这么说,是让自己不要灰心。反正都是要挨这一下的,之所以会有今日争端,问题在陈氏不在她自己。
她将目光移向竹思手里的那碗药渣,慢慢抿住了唇。陈贵妃连一碗药渣子都不想给她,足以说明她有多恨自己。这一碗来之不易的药,不仅是竹思兰意的一片心意,更是她得以续命的根本。
她现在毫无依仗,身边只剩下当初从家中带来的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既没有曾经的高床软枕,也没有曾经的人参鱼翅,所有的,也就是这一碗残渣了。
楚若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才听兰意说了那么久的话,她胸口有些闷,脑子也有些不清楚。然而情况还没有摸清楚,她不能就这样晕过去。
楚若尔靠在枕头上闭目养了会儿神,片刻之后才睁开眼睛,已经比刚才清醒几分了。她看向兰意,问她,“陛下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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