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位置: 你的位置: 首页 > 军事历史 > 我死后,偏心妈妈她后悔了 >
  • 我死后,偏心妈妈她后悔了我死后,偏心妈妈她后悔了

    关注微信公众号<a href="http://sgdw.rfxs.cn/">【书格读物】</a>,回复书号:【1086】,点击<a href="http://sgdw.rfxs.cn/">【继续阅读】</a>全文!!! 张梅是一名...

    作者:赵悦 状态:连载中 类型:军事历史 来源:掌中云 章字:7715 字

(1 / 1)

我有个偏心的妈妈。

偏心到宁愿把爱都给她的侄女,也一点都不分给我。

她不知道,在她的纵容默许下,我遭遇了长达十多年的虐待。

身心遭受巨大创伤。

最后她意识到,她可能要失去我了,才后悔不已。

可是,后悔就有用么?

1

凌晨两点半,我又一次被鼻血呛醒。

打开手机,看到了不久之前刚出的免疫组化结果。

结果毫不意外,我中奖了。

非角化型癌,Ki67很高,有90。

这代表体内的恶性细胞,很活跃。

两日前,我挂了省内最有名的专家,专家在仔细看完我所有的检查报告,又确定无家人陪同后,并未隐瞒情况:

“结合报告,以及我的经验来看,鼻咽癌概率很大,但一切都得等免疫组化结果出来再说。”

“你的情况,有局部晚期的概率,也有翻盘的可能。”

“不管怎么样,只要配合治疗,鼻咽癌都是治愈率很高的癌症,请不要过于悲观。”

专家语气很柔和。

只可惜,我比谁都清楚,我活不了了。

对抗癌症需要钱,而我身上这些年攒的积蓄,都被我妈拿去给她的养女,给那个曾经霸凌我十五年之久的表姐,去做肾移植手术了。

妈妈一周前来电话,催我去医院陪床。

因为肾源一到,赵悦就要进手术室。

人是赵悦亲点的,她随口一句话,让我妈当成圣旨,非办成不可。

我推脱,说工作离不开身,请假会扣工资。

更重要的是,老家医院距离我有两百公里,远得我不想回去。

妈妈大骂我没有良心,说自己命苦,生出我这么个小畜生。又反复提起当年的恩情,要不是舅舅、舅妈带我去省城看病,就不会遭遇车祸,赵悦更不会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

死的不是我,我这辈子都欠赵悦,该一辈子为她当牛做马。

当时我刚做完鼻内镜活检手术从手术室出来,鼻血哗哗地流,我塞了一团又一团的棉球去堵。

鼻腔深处火辣辣疼,我看着手机里满屏幕的污言秽语,心想。

其实干干脆脆死了也挺好。

2

我终究没有选择黯淡地死去。

无论结局,有些事情都得有个了结。

我想,我得给自己一个交代。

办完离职手续当天,我决定离开这座生活了七年的城市。

临走前一晚,房东奶奶上来帮我一起收拾,她仔细整理着我为数不多的行李,挽留的话终究没有出口。

只说哪天想回来了,记得提前打个电话。

我忍不住拥抱了她。

很感激这位不吝给予我温暖的孤寡老太。我总觉得,她和我拥有相似的过往,尽管我们谁也不曾主动提起过去。

我买了一张六十块钱的车票,兜里剩下不到三百块钱。

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在午后抵达父母家。

我敲响房门,不多时,门开了,里面露出一张毫无印象的圆脸。

他同样疑惑地看着我:“你找谁?”

我正不知如何反应,身后,李阿姨家门开了,她出来放垃圾,无意间瞥见正僵持的我,眼里闪烁过一抹异色。

“简丹,你怎么来了,你妈半年前不是已经把这里的房子卖了吗?”

李阿姨从我的表情里回过味来,意味深长地说:“原来你不知道这事啊。”

我确实不知。

仔细想来,我已有三个年头没有回家,家里的一切变动,我都一无所知。

倒不纯粹是我不想回,是压根没有人希望我回来。

也没有亲戚会主动联系我。

因为他们集体默认,我是一只肮脏的、养不熟的畜生。

“华海嘉园,你妈置换的新房地址,她还把你表姐的名字加上去了,邻居都知道的事儿,我还以为会通知你呢。”

“亲生的待遇不如领养的,你家也算数一数二的奇葩了。”

“不过偏心也怪不了你爸妈,我家要是养出你这种不检点的女儿,早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了。”

李阿姨幸灾乐祸地笑了几声,大概是怕我站得久了,有脏气飘入她家里,飞快地退回,关上门,合门瞬间发出砰一声重响。

气氛莫名变得尴尬起来。

对门的圆脸男子瞥我一眼,也迅速关上了门。

唯留我一人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站在楼道中间,面对两扇紧闭的房门。

一时之间,竟像个可笑的小丑。

3

我坐着公交车,抵达华海嘉园小区楼下。

尽管有大致地址,但我并不知道他们具体住在几幢、几零几。

偌大一个小区,我像个突然来访的入侵者。坐在公交站的长凳上,手机发出去的消息亦是石沉大海。等了很久,爸妈都没有回应。

寒风簌簌。月城临海,冬天湿冷,风一吹,将耳朵冻得生疼。我取出行李箱里最厚的羽绒服裹在身上,仍挡不住那股要钻入骨头里的寒意。

没办法,我只能先去赵悦住院的医院。

好歹那里有暖气,能让我休息会儿。

赵悦住在肾外科,病房好找,我在护士台说明身份和来意,护士便把她所了解的情况悉数告知:

“42床的赵悦中午请假了,她的家人带她出去过生日,估计要两个小时才能回来。”

生日?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果然是六号,十二月六号,赵悦的生日。我居然忘了精光,转念一想,忘了也正常,我哪配记得这种奢侈幸福的日子。

赵悦住的是单人间,属于vip病房,一天六百块钱,消费不入医保,以爸妈对赵悦的疼爱,这笔支出他们并不会心疼,否则也不会让她住进来。

何况,还有我给的三十万。妈妈说三十万不够,我起码得给够六十万,才能些许弥补对赵悦的伤害。

我省吃俭用七年才攒下的三十万,只是些许弥补。

我要付出什么才能彻底还清,用这条在他们眼里可有可无的命足够么?

或许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永远也拿不出剩下的三十万了。

赵悦的床位挨着窗,窗外绿草茵茵,风景优美,一旁病床柜上,放了一袋红润漂亮的苹果,以及一束鲜艳的花,花上插着一句祝福语:

“祝妈妈的悦悦永远健康、平安、漂亮。”

是妈妈的字迹。

把最美好的祝福给了她最心爱的女儿。

打开朋友圈,赵悦在十分钟前更了一条新动态。

她戴着生日帽,双手合拳,闭眼对面前的生日蛋糕许愿。

配上文案:二十五岁的生日愿望很简单,希望手术顺利。和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我们一家三口,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底下是爸爸妈妈第一时间的点赞。

爸爸:祝福我亲爱的女儿,永远健康美丽。

妈妈:妈妈的小心肝儿又长大了一岁,此生最幸福的事,就是看着你从小不点儿出落成美丽动人的大姑娘。

胃忽然痉挛,绞地生疼,后知后觉想起是一整天都没吃饭。我把行李箱安置在墙角,拿了一只苹果。

洗净水果刀,坐在窗户边削皮,皮一圈绕一圈落下,听说能完整削下一整个苹果皮的人,许的愿会灵验。

我削得很小心,可惜削到三分之二位置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

皮,断了。

“简丹,你怎么在这里?”赵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因为她看到,我坐在她的病床上。

妈妈眼疾手快过来,赶我让到一边,迅速戴上一次性手套扯平坐褶的床单,赶忙安抚赵悦。

“悦悦,没事儿哈,妈一会儿给你去换套新的,医院里消毒都很仔细的。”

赵悦脸色稍稍好看一些,嘟着嘴,眼神幽怨地扫视我。

爸妈脸色亦是难看。

仿佛我干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趁妈妈安抚赵悦的间隙,爸爸悄悄拉我到门口,问:“简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刚回来,我跟你们说了,你们可能忙,没看到。”

我打量爸爸,他穿西装,系领带,头上抹了发油,只有出席重视的场合他才会隆重地拾掇自己。

记得我十岁之前,在爸妈还没有把我放到乡下寄养在赵悦家之前,每年我过生日,爸爸和妈妈都会隆重打扮,带我出去吃一顿大餐,再去游乐场玩一整天。

彼时他们说,我们家丹丹值得最好的。

现如今,这份好全都给了别人,他们也早已忘了我的生日。

爸爸尴尬地解释:“我和你妈手机都没电了,你是不是去过老家了?”

我应一声。

没等说话,妈妈抱着旧床单走出来,瞪我一眼,“你明知道悦悦对你有洁癖,你还往她的床上坐,是不是存心的?我警告你,在医院照顾悦悦,碰她东西之前,你都得戴消毒手套!”

爸爸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悦悦身子弱,你身上携带的那些病毒,要是传染她就不好了。”

“既然你们这么担心,干嘛还要让我来陪护?”我脸色寒下来,觉得很不可理喻。

妈妈伸手,隔着被套狠狠在我手臂上掐了一把,“你还有脸说,当然是因为悦悦懂事!她担心我和你爸的身子吃不消,请护工也是浪费钱,这才提出让你来照顾。”

“该你表现的时候,机灵点。”

“你洗澡、上厕所就去公用卫生间,悦悦的马桶每天我都会消毒,你别把你的脏东西粘上去,懂么?”

妈妈看着我,仿佛在看什么棘手的病毒。

她连掩饰一下都不愿意。

接触我都得隔着床单。

兴许是担心,爸爸犹豫着问:“简丹,你那病,好全了没?都这么多年了,应该……没有传染性了吧?”

我冷笑一声,不是可笑这些年爸妈对我头一回的关心竟然是害怕我将病过给赵悦,是可笑过去这么多年,他们连我当初生的是什么病都不清楚。

我定定地看过去,嘴角扯出一抹生冷的笑,故意说:“爸,你听说过谁家艾滋有治愈的先例吗?”

爸妈的脸色,瞬间全白了。

4

我得艾滋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是我的表姐赵悦,亲口散播出去的。

上初中的时候,我身上很多地方,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疹子。

舅舅带我上卫生院检查。

医生说,这是性病!

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会得性病?

舅舅塞了一笔钱,隐瞒了此事。

后来,他和舅妈带我去省城里的私人诊所治病。

我清楚记得,激光打在肉上有多疼。

可我长得太多了,前面后面,几乎密密麻麻,连医生见了,都面露出嫌弃。

于是舅舅又拿出一笔钱,好说歹说,才央求到治疗。

就这么治了几个月,某次回乡的路上,我们乘坐的大巴遭了车祸,全车人都没事,唯独舅舅、舅妈丧生于车难。

爸妈得知后,急忙赶来,处理好后事,将我和赵悦一起接回了城里。

晚上,妈妈帮我和赵悦洗澡。

我脱了衣服,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妈妈惊呆了,甚至没来得及问一句。

一旁的赵悦捂着裤子嚎啕大哭起来:“我不要和她一起洗澡,她脏,她有性病,她得了艾滋!”

她三言两语,坐实了我滥交的罪名。

自此,妈妈连碰我一下,都得用消毒水洗十遍手。

5

赵悦的好消息很快就来了。

我来月城的第二天,她等到了适配的肾源,要做手术了。

为她手术的医生是妈妈花大价钱飞刀请来的大咖,技术精湛。

隔天下午三点,赵悦脱离危险,被送回普通病房。

她身上插满了管子,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

妈妈放心不下,留下来守在病床前彻夜不眠地照顾。

有人心甘情愿担走伺候赵悦的活儿,我乐得自在,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没有一点心事。

反正赵悦吃不下吐,赵悦术后疼,赵悦有排异反应高烧不退,跟我又没关系。

兴许是看我过得太轻松,每当赵悦有异常,难受哭得厉害的时候,妈妈就把我当成出气筒。

“你姐姐生病这么难受,你居然还吃得下睡得着,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小畜生!将来我和你爸哪个身子不好,肯定也指望不上你!”

“得尿毒症的人怎么就不是你?”

“要是老天能让我做选择,家里的老大老二选一个躺在病床上,我肯定选你,反正你就是个不检点的东西,从小到大没让我省过心!”

换药的护士听她说得过分了,忍不住打圆场:“阿姨,您别说气话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哪个女儿生病,当妈的都要心疼。”

妈妈并不给面子,冷笑一声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这种不检点,不知羞耻,只会给别人蒙羞,带来灾难的女儿,我宁可没生过!”

爸爸也搭腔:“护士,你不了解她。孩子妈说得一点没错,有些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换做你,会在姐姐做完手术难受的时候,看综艺节目哈哈大笑吗?”

护士大概反应过来我在家里的地位了,不再多说,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而我在一旁继续笑得没心没肺,毫无负担,仿佛被咒骂的那个人压根不是我。

没关系的,真没关系。

反正,很快就会如你们所愿了。

6

等到赵悦慢慢恢复体力,开始使唤我,我的日子就不如之前轻松。

她一会儿要吃,一会儿要喝,一会儿起来上厕所,轮番折腾。

但凡我有一点不顺她心意,她就向爸妈告状,等待我的又是一通辱骂。

连续几个晚上没能睡好,导致我精神状态很不济。

早上,赵悦要吃馄饨,她喜欢纯肉馅的,我错买成了皮蛋馄饨,她吃一口就吐了,吐在我身上,滚烫的馄饨汤跟着洒下来,我急忙往后退,无意间踩到她一根管子。

赵悦吓到大哭:“妈,简丹故意拔我管子!”

妈妈一个健步冲上来,啪地一声,重重甩在我脸上,我顿时感觉一侧脸颊又疼又热,脸也被甩到了一边,大脑嗡嗡作响。

爸爸看着我,惊恐地叫出声:“简丹,你流了好多鼻血。”

有血吗?

我抹了一把鼻子,果然湿湿黏黏的。

妈妈也看到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刚想说什么。

赵悦哭着伸手拉她:“妈妈,我晕血。”

妈妈急忙回头,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转而冷漠又嫌弃地瞪向我:“谁让你踩悦悦的管子,我打你一把巴掌是让你长长记性。”

“还不快去把脸洗了,流这么多血真恶心,跟谁装可怜呢?”

心底里那点可怜的期盼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扯起嘴角冲妈妈笑了笑。妈妈,我哪还有能让我装可怜的人啊。

去卫生间洗干净脸,又去护士站借了两团棉花塞到鼻子里止血,我坐在病区走廊上的椅子上,等着血被止住。

借我棉花的护士是之前帮我说话的那位,她看到我这幅悲惨模样又没忍住好心。

“你的鼻血量也太吓人了,看着不大正常,要不要去做个鼻内镜看看?对了,最好血常规也验一个。”

“没事儿。”塞着棉花的鼻子鼻音浓重,我张口就编瞎话:“我上个礼拜刚做完全身体检,医生说我的身体素质倍儿棒,健康到99岁不是问题。”

护士不说话了。

没一会儿,爸爸来了,他在我身侧的空位上坐下,语重心长地劝道:“简丹,你就不能放下对悦悦的成见吗?她很善良,也从来没做过伤害你的事情。”

“爸爸,您真觉得她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吗?”我平静地反问。

7

高中三年,我没有朋友,就因为我亲表姐在同学面前说我有艾滋。三人成虎,我成了所有人眼里可怕的病毒,就连老师都不敢碰我。

学校领导要求我妈带我上医院验血,否则就会面临退学。

妈妈一脸的嫌弃,护士给我抽血时,她还在一旁冷嘲热讽:“医生,你可要当心点,她可能是有艾滋的!”

我至今都能想起来,当时护士那张惊恐的表情。

后来,检查报告出来是阴性,所有人都松口气。

但报告能给我清白,却改变不了我被霸凌的命运。

我仍旧是众人眼里的病毒,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面,和卫生角作伴。

没有人愿意和我搭话,出操时我走在最后一个,体育课上只有我没人组队,我的作业本经常被丢在垃圾桶里……多不胜数的刺痛。

如果这些都不算伤害,那什么才算?

兴许是想起了什么,爸爸沉默片刻,但也仅仅只是片刻。

“你觉得悦悦抢走了你在家里的位置,所以干脆连家都不回了,这能怪悦悦吗?是你自己不争取。”

“而且,简丹,要不是当年那场车祸,悦悦也是有亲生父母的人,这是你欠她的。”

所有人都在说,我欠赵悦。

赵悦难道就对得起我吗?

没有人想知道真相。

“爸爸,您认为我是受不了你们对赵悦好,才不回来的?不,其实您心里清楚,根本无关愧疚,也无关偏心,是您和妈妈,从来都不希望我回来。要是哪一天,我能悄无声息死在外面就更好了,不是吗?”我淡淡地笑,浓浓的嘲讽。

从来没想过,原来人彻底心寒后,是可以随意谈论生死的。

“包括这一次,其实你们也没料到,赵悦居然会叫我回来陪护。而我还真回来了,怎么办,真棘手,一个肮脏的,得过性病的女儿回来了,该怎么处理她才好?”

“爸爸,我是你和妈妈的耻辱吧。”

爸爸看向我的眼神里盛满了失望。

“简丹,你变了,以前的你不会这么咄咄逼人。我们当父母的在你心里,要真是糟糕,你干脆别认我们的好。”

爸爸说完就起身走了。

我目视他的背影,嘴角的笑一点点地被抹平。

可是爸爸,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有些话再不说,就真的来不及了。

使用手机微信扫描二维码继续阅读全文

我死后,偏心妈妈她后悔了微信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