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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曹操走后,曹真哭丧着脸,埋怨曹丕,“子桓,你怎么不告诉我,是秦天和出计?”
“你也没问。”曹丕双手一摊,很是无奈,“抄吧,不抄的话,父亲只会更加生气。”
“到那时,一顿竹板肯定是少不了的。”
“没事,我不抄,义父想打便打,反正我皮糙肉厚,抗打。”曹真十分硬气。
曹丕扶额苦笑。
他是曹操的嫡长子,断然不能像曹真一样无所谓。
“子丹,我先回去了,必须赶快动手抄写,四书五经没有个两、仨月,肯定是抄不完的。”
——
大堂内。
程昱早已等候多时。
见曹操到来,他连忙上前汇报,“名单上所有官吏,全部抓入大牢。”
“他们的府邸,老夫也派兵围住,只许进,不许出。”
“仲德你做的不错。”曹操点头肯定,问,“你去董承府上,有没有抓到现行?”
程昱摇摇头,如实回答,“老夫进去时,恰巧撞见董承手里拿着张纸。”
“上面字迹密密麻麻,但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内容。”
“董承看到老夫带兵进来后,十分慌张,连忙把那张纸塞进嘴里。”
“老夫见状马上命人过去催吐,可惜董承已经把那张纸吞进肚子了,吐也吐不出来。”
曹操眉头紧皱。
董承行为如此反常,那张纸肯定有猫腻。
说不定就是他们密谋刺杀自己的证据。
“罢了,吐不出来就吐不出来了吧。”曹操挥挥手,眼里尽是毒辣,“走,仲德,去牢里审一审董国舅。”
程昱点头,跟在曹操身后。
随即二人进入大牢。
里面暗无天日,密不通风,臭味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刺激人的神经。
只有墙上的火把,能带来丝丝光亮。
曹操等人屏住呼吸,穿过囚房,来到通风的审讯室。
凑巧满宠正在审问董承。
见曹操过来,满宠赶紧放下刑具,拱手行礼。
“见过主公,振威将军。”
程昱前不久刚被曹操上表,升迁振威将军。
曹操摆了摆手,指着董承道:“伯宁不必多礼,问出什么来了吗?”
“回主公,刚进行了简单问话,还没开始用刑,董承什么也没说。”
“没事,我来问。”
曹操说罢,看向董承,“董国舅,你可知罪?”
“我不知道司空在说什么。”董承被反绑在木桩上,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
“仲德没有告诉你吗?”曹操冷哼一声,居高临下,“你意图行刺本司空,犯了谋逆大罪!”
董承大骇。
他在府上以赏月之名邀请同僚,确实是奉天子衣带诏,商议如何行刺曹操,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结果刚签完参与人员的名字,程昱就带兵闯了进来。
董承不明白,曹操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不过曹操应该只是听到了风声,没有确切证据。
否则早该把他们这些人抓起来。
事已至此,董承只能选择赌一把。
“司空冤枉啊!定是有小人泼我脏水,挑拨离间,请司空明察!”
“哼!”曹操懒得和董承废话,对程昱下令,“仲德,你按照名单,派人过去搜家。”
“一定要搜出他们意图谋逆的证据!”
程昱听出曹操的弦外之音,脸上满是狠辣,拱手出去。
他先是派人,告知守在各官吏府外的将士,让他们进去搜家,找谋逆罪证。
之后回到自家府上,拿出纸笔,洋洋洒洒写下刺杀曹操的檄文。
并在后面,附上所有被捕官吏的名字。
伪造完谋逆的证据后,程昱稍等片刻。
果然不出意外。
士卒没有搜出谋逆的证据。
“董承他们果然谨慎,不过主公拿人,从来不需要证据。”
程昱让将士停止搜查,继续守在府邸外面。
他则是拿着刚伪造好的罪证,进入大牢。
“主公,这是谋逆的罪证。”程昱把纸张交给曹操。
不等曹操开口,董承着急大喊,“不可能!你在哪里搜到的?”
“我明明下令,让他们在外面提都不能提,怎么会?”
“哦?”曹操接过罪证,戏谑的看着董承,“这么说,董国舅是承认谋逆了?”
董承连忙摇头,道:“我没有谋逆,何来承认一说?”
曹操没有搭话。
而是翻看程昱伪造的罪证。
“好好好!集合天下忠义之士,共讨曹孟德篡逆之贼,还政于大汉天子。”
“写的好啊!”
“后面还有参与者的名字,董承、王子服、吉平...”
“董承!你该当何罪?”
听到这么多熟悉同僚的名字,董承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他原本以为,所谓的证据,是程昱伪造的。
但这么多人名,全是他联系的忠义之士,一个不漏!
董承不信,程昱能猜的这么准确,伪造的和真的一样。
定是有人不听自己命令,私自记录下来。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曹贼!你操纵朝政,欺君罔上,天下人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
曹操怒极反笑,抽出腰间倚天剑,插在董承大腿根,“天下人恨不得食汝肉?”
“要是没有我曹操,天下不知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他天子之所以还是天子,全拜我曹孟德所赐!”
董承大腿鲜血直流,疼的他头顶冒汗。
但他听到曹操大逆不道的话,却忍着疼痛,怒骂:“曹贼!你不得好死!”
“仲康,把董承解下来,拖去皇宫,我倒要看看,天子知不知道此事!”曹操懒得和董承废话,挥手示意许褚上前。
许褚咧开大嘴,露出残忍的笑容。
“你...你要干什么?啊!”
不等董承说完,许褚一巴掌把他呼晕过去。
“咋咋呼呼,真他娘的聒噪。”许褚拉起董承的一条腿,跟在曹操身后。
这时,程昱拱手拦住曹操,询问:“主公,其他人,还有他们的府邸?”
“伯宁严加审问,仲德你带兵抄家,家产充公,满门抄斩!”
程昱得到曹操的命令,拱手告退。
随后曹操带着董承,赶到皇宫。
司空府距皇宫有段距离。
所以等许褚把董承扔到天子面前,他已经不成人样。
“这是?”刘协指着董承,不明所以。
“国舅董承,怎么?陛下不认得了吗?”
刘协大惊,连忙走到董承身边,搀扶起他,“司空,国舅犯什么罪了?你要这样对他?”
“谋逆大罪,意图刺杀本司空,不知皇上知不知情?”曹操边说,边把程昱伪造的证据,递到刘协手上。
刘协拿起一看,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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