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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见郭嘉很是惭愧,苦笑连连。
在没有遇到秦锋之前,曹操以为,天下智谋之士,最强不过郭奉孝。
但现实是。
秦锋多智而近妖。
和秦天和生活在同个时代,是奉孝他们这些谋士的悲哀。
“奉孝你言重了。”曹操安慰,说起郭嘉之前的功绩,“当初要不是你力劝我消灭吕布,水淹下邳,估计现如今就被三面夹击。”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奉孝你去跟夏侯妙才写一封信,让他按照秦锋所言行事。”
郭嘉点了点头,离开书房。
当初攻破下邳,曹操给夏侯渊留了一万人马,驻守下邳。
本意是防范刘备,等来年开春,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徐州。
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等郭嘉走远,曹节把心中顾虑讲出。
“父亲,如今秦锋是节儿夫君,已是我们曹家人,我们什么时候跟他挑明身份?”
曹操呵呵一笑,道破曹节心思,“你是觉得秦天和空有一身才智,留在山野间太屈才了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父亲。”曹节如实承认。
说实话,曹节希望秦锋能够入朝为相。
这样他才能名留青史,一身谋略不被埋没。
曹操沉思良久,叹息一声,道:“不是为父不想召他入仕,实在是秦天和志不在此。”
“罢了。”曹操挥挥手,很是无奈,“这样拖着总归不是办法。”
“秦天和深谋远虑,迟早会发现我不是卫公,你也不是卫节。”
“这样,节儿你回去试探试探他的口风,看他想做什么官职。”
曹节大惊,难以置信,“什么都可以吗?”
“差不多吧。”曹操眼露精光,枭雄之姿尽显,“只不过某些官职,需要等以后兑现。”
曹节闻言娇躯一震,心中有个可怕的猜想。
某非。
父亲他意图大位?
“好了,你回去吧,就按我说的办。”
曹节欠身施礼,离开司空府。
等她回到秦家庄的时候,竟惊奇的发现,周围满是已经打包好的行李。
曹节匆忙进屋,询问秦锋,“夫君,外面是干什么的?”
“哦,我们要去睢阳游山玩水一个月。”
“睢阳?”曹节脸色骤变,急切道,“可是曹刘两军即将交战的那个睢阳?”
“正是,不过娘子放心,只是去游山玩水,不靠近睢阳城,出不了什么事的。”秦锋安慰。
曹节依旧觉得不妥。
见状秦锋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说:“没事的娘子,也就一个月时间,要不你留在许昌,和岳父他们过元旦?”
曹节无奈,咬牙决定跟着秦锋。
“不用了,夫君妾身跟着你,不就是睢阳嘛,去就是了。”
秦锋点点头,笑着打趣,“看你说的,好像睢阳是什么阴曹地府一样,放心,有我呢。”
“再说了,你可别忘记白天答应过我的东西。”
曹节俏脸红透,小粉拳轻锤秦锋一下,“讨厌!”
“好了,不跟你闹了,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吧,今晚就走。”秦锋正色。
“这么着急?”曹节想了想,决定给曹操留封信,“我去跟父亲写封信,告诉他我今年元旦不在许昌。”
“理应如此,娘子你去写吧。”
——
次日清晨。
曹操穿戴整齐,准备去书房处理政务。
结果被一侍从拦住去路。
“家主,这是昨晚小姐送来的书信。”
“小姐,可是节儿?”曹操拿过书信,随口问道。
“正是,昨天送来的时候,家主您已睡下,就没有呈给您看。”
说这话的时候,侍从还在洋洋得意。
却不料下一刻,曹操看完信中内容后,勃然大怒。
“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曹操一脚把侍从踹翻。
侍从连忙磕头认罪。
这时曹丕闻声过来,拱手行礼,“孩儿见过父亲。”
见曹丕过来,曹操忽然计上心头。
不如就让曹丕带兵,去保护秦锋。
正好他知道内情,又是自己儿子,可以联系曹仁。
“丕儿,我命你率领虎卫军,赶到睢阳保护秦锋。”
“睢阳?秦锋?妹夫怎么会跑到那里?”曹丕不解。
曹操把曹节写的书信,扔给曹丕。
曹丕看过后大吃一惊,道:“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游山玩水,妹夫简直疯了!”
“这或许就是大才的性格。”曹操感慨完,怒怼曹丕,“别发牢骚了,赶快去!”
“儿子还有一事不解。”
“讲!”曹操没好气的说道。
“保护妹夫,一支几百人的精兵够了,不用出动父亲的虎卫军。”
曹操大怒,指着曹丕骂道:“竖子你懂什么?”
“一个秦锋,能顶千军万马!”
“要不是现在天寒地冻,没有足够的马草,我就让虎豹骑去了。”
“如果秦天和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
曹丕一点脾气也没有,连忙下跪道歉,“孩儿知错了,请父亲息怒。”
“滚吧,赶快去睢阳保护秦锋。”
曹丕拱手告退。
夜晚。
宴会如期在司空府内举行。
酒过三巡。
曹操坐在主位上,缓缓道:“在场诸位,都是许昌,乃至全国的世家大族。”
“所以曹某想跟诸位借些钱,名为国债。”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按耐不住,率先起身发问,“敢问曹公,是债就有利,这国债,利几许?”
“一万钱,每年利润一百。”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一万钱,利润才一百,低的可怜。
见众人这副模样,曹操瞥了一眼身边站着的郭嘉,示意他上前解释。
郭嘉会意,上前拱手行礼,娓娓道来,“所谓国债,就是官府借你们钱。”
“因此只要官府不倒,诸位的钱,就会一直生利。”
“在下知道,一万钱每年利一百,可能没有你们做一次生意来钱快。”
“但诸位想想,跑商要是遇到强盗土匪,岂不是人财两空?”
“而国债就不一样,只要把钱买成国债,便可坐等收钱。”
经过郭嘉的一番解释,有心人便蠢蠢欲动。
“郭军师,要是着急用钱,可不可以让官府还钱?”
听到这话,曹操冷哼一声,猜到此人意思。
他是想等官府还不起钱,好染指国事。
郭嘉皮笑肉不笑,补充道:“国债有规定的还款日期,不到期限,债主无权催债。”
此言一出,众家主纷纷没了兴趣。
对于他们来说,几百钱,乃至上千钱,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数目。
属于聊胜于无。
显然他们对能有机会参与国事,更加感兴趣。
这时。
坐在曹操左边首位的老者,铿锵有力说道:“弘农杨家,愿买一千万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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