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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朱厚照 状态:连载中 类型:游戏动漫 来源:掌中云 章字:6147 字

第四十一章 废衍圣公,罢黜首辅!(1 / 1)

众勋下跪。

首辅咳血。

大理寺卿、顺天府尹下狱。

群臣无不慑然。

国朝朝廷。

是个讲资历,讲能力的地方。

能位列大朝会上,哪个不是两鬓斑白,哪个不是历经几朝不倒?

两朝,三朝,四朝,乃至于五朝。

几十载宦海沉浮,自诩见过大风大浪,但这样的大朝廷议,别说见过,就是想都没有想过。

正统皇帝在时,朝臣骂其乱动兵伐,身陷敌手,险些致使祖宗社稷毁于一旦,是个昏君。

景泰皇帝在时,朝臣骂其不立国储,视祖宗社稷于不顾,是个昏君。

成化皇帝在时,朝臣骂其不遵礼法,妄图废长立幼,是个昏君。

弘治皇帝在时,君臣相宜,朝臣无时无刻不再夸赞,是个明君。

然而。

不过十八载。

先皇驾崩,陛下登基。

陛下类祖,类汉武帝,唯独,不类父。

朝臣,日渐稀少。

九卿。

新面孔日渐增多。

朝臣们,处境日渐艰难。

悠悠苍天,何薄于吾等!

“着旨,昌平知县、良乡知县,尸位素餐,贪赃枉法,黜其官,永不起复!”

朱厚照罢官旨意降下,继续道:“良乡城卒,倚官仗势,刁难良民,革其职,永不叙用!”

言罢。

看向殿中央,唯一站立之人。

衍圣公孔闻韶。

此事。

皆因孔氏族人而起。

一位正二品大理寺卿,一位正三品顺天府尹,两位正七品知县,和一位无品城卒,入狱的入狱,罢官的罢官,丢职的丢职。

作为罪魁祸首,又当如何?

“陛下,待臣回府,必将亲缚族中罪人手脚,送至刑部,任杀任剐,臣绝无怨言!”

龙目注视,衍圣公从后脊梁根升起一道寒意,稽首道:“纵使如此,臣亦难脱家教不严之罪,愿自去刑部,领鞭挞二十!”

陛下盛怒。

老泰山咳血,大舅子入狱。

这时候。

别说是族老的孙儿,他这个衍圣公的堂弟。

就是他的同胞兄弟,该死也得死。

不然。

难向陛下,难向首辅府,难向发妻交代。

“袁方,这个公道,可还满意?”

朱厚照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目光转向额头磕出血的袁秀才,询问道。

良乡城卒。

终究是在秉公执法,固然有纯心为难之嫌,但是,不为大罪过。

绳之以法,仅能止于革职不叙。

“草民叩谢吾皇圣恩!”

袁秀才叩首道。

在知道孔家秀才随从窃牙牌之举后,他对良乡城卒的仇恨,就淡了许多。

转移到孔家秀才身上,知道孔家秀才会得到应有罪责后,诸般怨怼,此刻,尽皆烟消云散。

“陛下,草民逾矩法度,玷污这奉天大殿,愿在守孝期满后,自去昌平县衙投案!”

袁秀才再叩首道。

讨回公道的法子,终究是过于激进了些。

从县衙,一直告到御前,引来神龙断案,有违国民本分。

传扬四海。

必然有伤陛下圣名。

身为孝子,又是忠民,哪怕谁也不提,这逾矩之罪,也该主动认下。

“去吧!”

朱厚照点点头,又摇摇头,欣慰道。

讲忠孝,识大体。

国朝之民,何其纯良。

国朝大幸!

棺材。

袁秀才。

相继离殿而去。

文武百官不禁松了口气。

冤狱的事。

终于结束了。

而就在衍圣公孔闻韶准备退回班中,只见都察院左都御史刘杰再次出班,阻拦道:“衍圣公,别忙着走,我这,还有一道参奏衍圣公府的奏疏。”

还有?

群臣默然。

众勋缄默。

这刘总宪,当真是逮住一个人,就往死里参啊。

衍圣公都愿意不惜“圣体”,去刑部领鞭挞了,还要怎么样?

要知道。

在列诸位,哪个不是儒家门生,哪个未受孔圣教化?

难道,非要不死不休不可?

“陛下,弘治十七年,黄河决堤,十六个郡被淹,皆因南岸是衍圣公府圈地,衍圣公府肆无忌惮垒砌河堤,致黄河之水,漫入北岸农田之中,国朝无数田地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

刘总宪悲声道。

闻言。

群臣哗然。

此事。

到底被人揭露了。

黄河水患。

是历朝历代都躲不过去的坎儿。

甚至。

是一个朝代覆灭的原因。

北元,就是因为夺淮入海,导致的“石人一只眼,搅动天下反”。

水患一旦形成,会在短时间内,造成大量饥荒,民乱滋生。

而且。

灾情过后,易生瘟疫,使得人口凋敝。

一年过去。

黄河北岸依然地广人稀,民生凋敝,全拜衍圣公府所赐。

“可有实证?”

“回陛下,无有。”

刘总宪摇摇头,就在衍圣公眼中升起一丝光亮时,补充道:“陛下可以派人前去黄河北岸,让十六郡郡官,及灾民入朝对质,臣想,一切都会大白天下。”

十六郡。

数十万百姓。

恨衍圣公府入骨。

倘若入得殿来,不等对质,就能一同把衍圣公活撕了。

水灾之下,哀鸿遍野。

父失其子,子失其父,妻失其夫,夫失其妻,兄失其弟,弟失其兄…,数之不尽。

诸多罪孽,全由衍圣公府所生。

世人皆颂孔圣之德。

却不知衍圣公府是藏污纳垢之地。

“衍圣公,可还有什么话说?”

朱厚照俯视着孔闻韶,咬牙切齿道。

黄河水患,关乎江山社稷,衍圣公府,竟敢在此上面为非作歹,真是胆大妄为!

人祸之甚,甚过天灾!

“臣知罪!”

衍圣公瘫倒在地,喉咙滚动,干涩道。

决堤淹田。

确实是衍圣公府干的好事。

不必查,也不用查,满朝皆知。

不过。

幸得老泰山从中斡旋,衍圣公府侥幸逃过惩罚。

现在被陛下问罪,老泰山咳血不止,衍圣公府,再无脱罪理由。

“知罪?”

朱厚照怒火中烧,道:“尔真当朕奈何不了衍圣公府如何?”

孔圣后裔!

万世师表!

就胡作非为,飞扬跋扈,目无王法,真是好大的胆子!

“陛下,臣非此意。”

衍圣公心中一凛,本想解释,却被朱厚照打断道:“着旨,即刻抓捕孔氏族人,押至黄河北岸,交由沿案百姓处置!”

“陛下,不可啊!”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衍圣公府,是圣人之后,是圣人精血所化,万万不可啊!”

“……”

文武百官忙不迭跪地求情道。

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儒家地位无限拔高。

而孔圣后裔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一日高过一日,纵使是异族统治中原,亦是赋予尊荣。

衍圣公府,是国朝礼法的象征。

衍圣公府,是数以百万计儒士的精神寄托。

衍圣公府在,圣道就在,衍圣公府没,圣道,就没了。

“圣人之后?精血所化?”

朱厚照看着朝臣跪地,痛哭流涕,如丧考妣的模样,拍案而起道:“倘若孔夫子在世,恐怕会后悔娶妻,更会后悔当初贪恋鱼水之欢,而没将子孙溅到墙上!”

群臣啼声猛然止住。

溅到墙上?

这是…

不能笑,有辱斯文。

陛下,是在当廷骂街吧?

民间骂街,也不过骂个十八代。

当朝衍圣公,是孔圣六十一世孙,这一骂,就是六十三代!

跨度,整整两千年!

粗鄙!

粗鄙啊!!!

衍圣公孔闻韶的脸庞,肉眼可见涨红,鼻孔喘着粗气,整个人,几乎要爆炸了。

李首辅不再咳血。

嗣子遭劫。

是绝嗣之象。

他日,没有人养老送终罢了。

一旦女婿再遭劫。

那以后,儒学之名尽丧,士人纷纷转投程朱理学,他这个当朝儒学大家,很可能就要成为末代儒学大家了。

“陛下,国朝以儒学治天下…”

李首辅拭去嘴角血丝,出班欲言,却再次被朱厚照打断,道:“李阁老是在欺朕书读的少?

太祖皇帝立国,是以儒法结合,儒法相济,共治天下。

大兴文教,再兴科举,轻徭薄赋,劝课农桑,是儒家的仁政。

编制明律,打击贪官,铲除异己,大兴诰狱,是法家重典治国。

国朝一百五十载,法家居功甚伟,李阁老一言,就将法家之功尽数抹去。

阁老,是在欺臣不智吗?”

自汉朝之后。

汉家江山。

宋朝除外。

余者皆循汉朝外儒内法之道。

即表面上推崇儒家思想,但在实际操作上却是依赖法家思想。

皇权为显仁德,在律法外套了层皮而已。

儒家,要是真当是自己的功劳,那就真的是一点脸不要了!

有些话。

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信了。

蠢不可及!

血淋淋的事实。

揭穿了文臣们虚伪的面目。

满殿文臣,就好像挨了一巴掌,脸颊生疼!

是啊。

光以儒学治国,满口仁义道德,又怎能遏制住这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衍圣公府的是非曲直,便交给黄河北岸百姓来公断吧,御林军,将衍圣公推出殿去!”

朱厚照目光所到之处,朝臣无不俯首,冷笑道。

宫廷禁军再入大殿。

架着四肢无力的衍圣公就往外走。

衍圣公府。

怕是要绝于此代。

文武百官唏嘘不已。

不过。

孔圣后裔。

绝非衍圣公府这一宗。

别的不说,在宋金元三朝并起纷争时,奉圣公孔端友以后,孔子后裔册封,就出现了南宗和北宗。

嫡、庶,哪还分得那么清楚。

孔家。

本就是一笔糊涂账。

衍圣公府没了,但孔圣后裔,仍然遍布国朝。

况且。

孔子育人,有教无类。

嫡庶在圣人眼中,一视同仁。

衍圣公府铸下大错,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噗!”

李首辅逆血上涌,只觉得喉咙一咸,吐出血来。

血溅朝廷!

嗣子生死两说,女婿必死无疑。

“陛下!”

李首辅啼血而鸣,悲声道:“臣临渊履薄,凡二十余年,刀枪剑戟,都为先皇和陛下挡了,这一次,陛下如果真要弃微臣如弊履,今后,只怕就没有人替陛下遮风挡雨了!”

物伤其类。

诸多老臣为之落泪。

或许,李首辅是有诸多不好,但毕竟尽心尽力,伺候朱家四代。

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凄凉之景,陛下待文臣,太过暴虐了。

“这些年,辛苦阁老了,往后,就不必了!”

朱厚照没有丝毫动容,平静道:“事到如今,朕只能免去阁老的官职,阁老就回茶陵老家去吧!”

啼血一言。

被轻飘飘翻过。

连带着内阁首辅大臣的位子都丢了。

这一切。

来的太快了!

“陛下,臣以戍籍居京师,在房山有块墓地,可否准臣住在京师等死?”

李东阳身形,猛然佝偻下来,颤抖道。

弘治十四年时。

长子李兆先病殁,他就去房山为自己挑选了墓地。

风水极好,他想死在那,也想等嗣子从诏狱出来那天,哪怕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阁老,让你回老家,已经念你是四朝老臣,按你徇私枉法,教子无方之诸罪,应该是流放,你年纪大了,流放等于死刑,弘治年间,朝政、刑罚错漏百出,纪律松弛混乱,你就没有责任?”

朱厚照摇摇头,淡漠道:“许你留在京师,你的门生故吏,说不定又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老阁老,依照你的能力,怎么可能升迁到如此高位,你只不过,蒙受先皇宠爱罢了。”

圣言出。

文武百官为之侧目。

的确。

依照李东阳的能力,怎么可能官至内阁首辅大臣?

这两京一十三省,战乱,灾荒,官场争斗,这哪一件事情,不是刘次辅在从旁辅助?

李兆蕃,不过是李东阳在弘治年间的照影罢了。

正所谓,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

朝臣们,心如明镜,此时此刻,对陛下的暴虐之感,倏然间,又消失了。

吾皇圣明啊!

李东阳环顾四周,诸位同僚冷眼旁观。

他才明白,弘治朝,就这么完了。

先皇啊!

老臣对不起你啊。

眼见李东阳还是冥顽不灵,不知死活,朱厚照摆了摆手。

司礼监随堂太监毕云领旨,上前去,摘珠夺帽,让几个小太监,将李东阳带离奉天殿。

“及至今日,当朝大学士,统共有三位,朕不得不罢免一位,六部尚书,朕不得不罢免四位,祖宗把江山交到朕的手里,却搞成了这个样子,朕痛心疾首,朕,有罪于国朝,愧对祖宗,愧对天地,朕恨不得,自己罢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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