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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田敦异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
到了莱州,怎么把背包里的物资合理地拿出来。
在自己田府的院中拿出来一回,还被陈圆圆发现了。
可如果是在莱州呢?
如果再有人发现,却不告诉自己呢?
她说的没错,如果她跟着自己去莱州,的确可以帮着解决这个问题。
物资是自己让陈圆圆派人送来的,至于她又是从哪里搞来的,你们问那么多干什么?
想到这里,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站起来。”田敦异说道。
“把衣裙脱了。”
陈圆圆睁开了眼睛,惊异地看着田敦异。
“公子——”她不禁说道。
她想了很多田敦异的回答,却没有想到这个。
“怎么?跟过那么多人,到我这儿却矜持了?”
陈圆圆闻言,原本紧张的内心,又泛过一丝屈楚,这是她内心的痛,最不愿提起的过往。
“我答应你,带你去莱州。”
“但你要做的,可不只是我的丫鬟。”
“你要做我的女人,我的侍妾,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
“虽然现在还不能给你名分,但只要时机成熟,我会把名分给你。”
“做了我的侍妾,我会给你一个新的活法。”
“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会一直把你留在身边。”
“不会有人再瞧不起你,天大的事,我帮你撑着。”
田敦异之前一直没收了陈圆圆,除了自己要专心谋划去莱州的事宜,无暇分心。
还是想把她留在身边,看看以后是否把她送给吴三桂。
但现在看来,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断然不能送给别人。
干脆,就把她收为侍妾,将她牢牢地锁在身边。
那就苦一苦吴三桂,反正也无所吊谓。
况且到了莱州,她也许真能帮到自己。
再说了,有个美人在自己身边,火气大的时候还能发泄发泄,有益身心。
“公子——”
陈圆圆又轻轻呼喊了一声,慢慢站起身来。
两行清泪沿着她娇美白皙的脸庞缓缓滑落,不知是被田敦异的话感动了,还是刚才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怎么,你不答应?”男人笑着问道。
陈圆圆低着眉眼,轻咬红唇,脸颊滚烫。
她知道自己拼着一死,终于换来了想要的东西。
可不知为何,站在这个男人面前,心里却满是惧怕和羞涩。
终于,她轻轻抬起手,伸向衣衫的纽扣。
“我,我答应——”
纽扣一颗颗解开,衣衫滑落,脂玉般的肌肤裸露了出来,在红色肚兜的映衬下,更显光滑细腻。
看到此景,男人的心中迸出一股燥火。
他再也按捺不住,将手枪收进背包,一步一步走向陈圆圆。
就像一只饿狼,看着一只光洁的小白羊。
陈圆圆双臂抱在胸前,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男人的手指从陈圆圆的手臂上轻轻划过,体会着温软光滑的手感。
所过之处,美人只感到一股酥麻。
终于,他的手指挑起了女人的下巴。
陈圆圆睫毛微颤,呼吸急促,再次轻声低唤。
“公子——”
田敦异再也忍耐不住,抄起陈圆圆的腿弯,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向着床榻走去。
引得女人一声惊呼。
“今晚你回不去偏院了,就在这儿,陪我。”
陈圆圆缩在男人怀里,娇弱的身子不住颤抖着。
此刻的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抬眼看着男人,不自觉地发出几声叮咛。
她知道,今晚的小院里,将有一场狂风暴雨。
······
一个时辰以后,陈圆圆忍着浑身的酸疼,轻柔地把战场清理干净,方才重新躺回男人的臂弯里,身子紧紧贴着男人,仿佛怕他跑了似的。
“公子,圆圆可否问一下,当初将我要到身边,真的只是随意收个花瓶吗?”
“为什么这么问?”
“公子这些日子的近况,圆圆也有所耳闻。”
“先是出了诏狱,又被皇上钦点为莱州总编,还被公主选为驸马。”
“之前我每听到一个消息,都会心生惊叹和仰慕。”
“那一晚之后,我才明白,公子是有大神通的人。”
“可公子当初把我要到身边,又若即若离,圆圆不由心想,难道公子是知道什么,才把我收到身边。”
“比如,公子可以未卜先知?”
陈圆圆说完,便爬了起来,趴在田敦异身边,还伸手轻轻拂去了他额头的汗水。
“也算吧。”田敦异答道。
“那公子能告诉圆圆吗?”
田敦异侧过身来,一手拄着脑袋,另一只手却在女人光滑的脊背上来回抚摸着。
“你是一个牺牲品,颠沛流离,最后跟了一个卖国贼,年老色衰以后,无儿无女,最后凄惨死去。”
反正陈圆圆的人生轨迹应该已经被自己改变了,那就干脆说的凄惨一些。
“我把你要到身边,是因为你和之后的一场国运大战有关。”
“我本来想着,也许你能改变这场大战的结局,或者让这场大战按照我设想的方式发生。”
“但是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自会寻找其它的方法。”
陈圆圆问道:“公子说的那场国运大战,肯定也和那个卖国贼有关吧。”
“不错。”田敦异答道。
陈圆圆再次缩进田敦异的怀里,紧紧搂着他。
“我不要跟着卖国贼,我要跟着公子。”
“公子答应我,不要把我送给任何人了好吗?”
田敦异微微一笑,再次把陈圆圆压在身下,引得美人又叮咛一声。
“你的叫声这么美妙,我怎么舍得。”
陈圆圆连忙小声惊呼:“公子,注意身子。”
话还没说完,她就瞪大了眼睛,剩下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
奉天殿,又有朝臣出列。
“臣弹劾田敦异,在京郊蓄养私兵,图谋不轨,请陛下速速派兵索拿。”
“臣冒死上疏,田敦异身为外戚,却媚言事君,蛊惑陛下,诈得莱州总兵一职,请陛下另下旨意,将他问罪免职,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臣也有疏上奏,外戚不可干政,乃是太祖明训,陛下万不可因为一个田敦异,坏了祖制,请陛下收回成命,另择贤臣。”
“臣也有本奏。”
“臣也有本奏。”
王承恩走下台阶,将奏疏一一收起,回身双手放在御案之上,又走到一旁低头站定。
崇祯一本本看着,越看眉头皱得就越厉害。
“田敦异识破洪承畴诡计,存兵有功。”
“朕也亲自召他问对,岂有你们说的如此不堪?”
“他对大明,对朕,都是一片忠心,胸中更有麒麟之才。”
“你们,你们就如此看不上朕的眼光吗?竟和一个总兵人选过不去?”
又有朝臣出列。
“陛下,自古大奸似忠,陛下虽圣明烛照,也难免被小人欺骗,不得不防,田敦异正是牙尖舌利的小人,夸夸其谈之辈罢了,如何能任莱州总兵?”
“陛下,起用田敦异做莱州总兵,乃是有违祖制,祖制万不可违,不然,何以治国?还请陛下明鉴!”
“陛下,田敦异用家财建军,更在京郊蓄练私兵,其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若不尽快制止,恐悔之晚矣!”
崇祯看着殿中常常和他唱反调的群臣,心中怒气上涌,却只得奋力压下。
他们越反对,崇祯却越觉得田敦异可用,而且必用不可。
“你们就没一个赞同任命田敦异做总兵的吗?”
崇祯问完,眼神便飘向陈新甲。
陈新甲自然知道皇上是说给自己听的。
虽然心中不想和群臣交恶,但他已经没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出列。
“臣有本奏,田敦异本就是微臣保举,臣赞同任命田敦异为莱州总兵。”
此语一出,便引来群臣责骂。
“你和田敦异沆瀣一气,枉为兵部尚书。”
“陛下,奸臣跳出来了,一个是田敦异,一个就是陈新甲。”
“你明知他是外戚,还敢保举他,堂堂一部尚书,却视祖制为无物,枉为人臣!”
陈新甲被骂的低头不语,冷汗直流。
他连忙说道:“启奏陛下,田敦异已在殿外,既然此事和他有关,可否宣他进殿,将此事辩说明白?”
崇祯从王承恩手中拿过奏疏,信手翻开看了看。
“宣田敦异上殿。”崇祯有些云淡风轻地说道。
王承恩闻言,大声喊道:
“陛下有旨,宣田敦异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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