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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脑记忆力减退加重的第十天,我正准备跳海自杀。
「这位小姐,你挡到我了。」
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站在我的身后。
我不解地看向他:「你也是要自杀的吗?」
他只是望着我:「你为什么自杀?」
我苦涩地笑了笑:「你应该看过真假千金那种电视剧吧,很不巧,我是那个不受宠的真千金。」
我又反问:「那你呢?」
他轻笑一声:「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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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大脑记忆力减退加重的第十天,我正准备跳海自杀。
「这位小姐,你挡到我了。」
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站在我的身后。
我不解地看向他:「你也是要自杀的吗?」
他只是望着我:「你为什么自杀?」
我苦涩地笑了笑:「你应该看过真假千金那种电视剧吧,很不巧,我是那个不受宠的真千金。」
我又反问:「那你呢?」
他轻笑一声:「追妻火葬场。」
……
「啊?」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他。
追妻火葬场这个我不太了解。
顾时燃不可能对我这样,毕竟他都要结婚了。
哦,不,他是已经在结婚的路上。
「既然都是要自杀的,那一起呗,反正大海这么宽。」
我很好心地建议他。
他微抬眼皮,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可能八成觉得我有点病。
我也不在乎,看了一眼手机微信群里,正聊得火热的家人们。
只不过话题中心全都围绕着季薇薇。
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我发在群里那句像是开玩笑的真心话:
红白喜事,今天确实值得纪念。
刚发出去的那一瞬,就淹没在了一堆祝福里。
我抿唇轻笑。
无妨,也算是告过别了。
抬眸,看向平静无澜的海面。
我深呼吸一口气,准备来个起跳。
如果完美的话,还能来个俯冲入水。
「你不做准备动作吗?」
一旁的人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话。
愣了半天,我看向他:
「那你教我?」
我想了一下。
万一要是跳海里,我脚抽筋了怎么办?
虽然这还省事,死得快一些,但死状可能会比较难看一点。
他没拒绝,反而笑了笑。
笑得还怪好看的嘞。
「你确定要死吗?」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毕竟他长得这么帅,浪费优良基因可耻。
「那你呢,又确定吗?」
我垂下眸,扯着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来:
「我不一样。」
*
「哪里不一样?」
这人话太多。
我刚想劝他少说话,留点力气跳海。
手机却突然响起声音。
我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的妈妈两个字。
眸子颤了颤。
还真会挑时间。
再晚一点,我就跳进海里成水鬼了。
一接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顾时燃对季薇薇说我愿意。
然后把戒指套到她手上,两人深情拥吻的画面。
心脏猝不及防生出绵密的酸涩感,随即狠狠刺痛了一下。
手机晃动几下,爸爸入镜。
他表情冷漠严肃:
「季淼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耍那些没用的心思。」
「爸,别和她说那么多,她不来也好。」
「以免又像神经病一样情绪失控,破坏了薇薇的婚礼。」
哥哥不耐烦的声音从一旁传出来。
「淼安,别闹好吗?」
「今天是薇薇大喜的日子,作为她的家人,我们应该都得亲自祝福她。」
妈妈把屏幕对着还在殿堂难舍难分拥抱的两个人,放大。
「看,你也觉得很幸福吧。」
我眯着眼,凝视眼前恍惚的一瞬。
指尖忍不住轻颤,画面微晃。
下一秒,季薇薇出现了。
「嗨,淼安,今天我结婚啦,虽然你人没有来,但这样也算见证了我们的婚礼。」
「你说是吧,时燃。」
镜头又晃过顾时燃的脸。
他搂过季薇薇,朝我微笑:
「是啊,谢谢你,淼安。」
我几度扯了扯嘴角,想要说话,最后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难不成我该回个不用谢,应该的?
「你这是在哪里呀?我好像听到了很大的风声。」
「是海边吗?」
旁边的顾时燃神情动了动,眼神奇怪地看向我。
「季淼安,薇薇结婚你不来,反而跑去海边浪。」
「我看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幸福,故意的。」
「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啊!」
听声音就能知道我那哥哥估计又气得不行,想要冲出来当场把我撕烂。
我摇了摇头,看向骤然变得起伏的海面,声音轻轻地说:
「我不是说过了吗?」
「今天会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赶快给我死回来,别给我在外面丢人现眼。」
爸爸低吼一声。
不好意思,我选择死在外面。
「让一下。」
我避开还兀自站在一旁的男人。
爬上更高一块礁石,手机抬高,转头对他说:
「你要入镜吗?」
他摊了摊手,自动挪到镜头之外。
我回过头,对着镜头挥了挥手,然后环拍大海一圈:
「怎么样,很大吧。」
「放心,等我跳进去变成水鬼,也会因为迷路纠缠不上你们的。」
话音刚落,画面仿佛定格了一般。
视频里的人瞬间定住。
*
「哈哈......」
「你这是要直播自杀吗,那要我多邀请几个人来一起观看吗?」
哥哥尖锐的嘲笑声音骤然透过屏幕传过来。
震得我鼓膜生疼生疼的。
「淼安,你......你不会这样子的吧。」
季薇薇看了看顾时燃,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我和时燃结婚,你不开心了。」
「所以想要在你们当初口头约定过要举办婚礼的海边发泄情绪吗?」
「淼安,你别不开心,都怪我,要不是我......」
「季淼安,你有病啊,别有事找事,薇薇生病了,经不起你闹。」
哥哥冲出来把季薇薇挡在身后。
“有病”两个字像一把无形的斧头,从头到脚把我劈开成两半。
身子传来撕扯一般的疼痛,我生生按压下去。
抿了抿苦涩的嘴角,指着自己的脑袋,自嘲一笑:
「我还真的有病诶。」
只不过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
哦,不。
是他们只相信季薇薇。
「就算她真的要死,也不应该死海边,不然多膈应时燃啊。」
被cue到的顾时燃还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全程静静地看着我。
那样子像极了吃瓜的群众。
海边婚礼,讲真的。
我还真记不起来我和顾时燃的这个约定。
也可能是本来就没多爱吧。
既然不让我死在这里,那我换个地方总可以了吧。
我也不想死了,还被人骂晦气。
「季淼安,我最后再和你说一次,别无理取闹。」
「我和你妈妈还得忙着招待宾客,没空看你在这边演戏。」
爸爸已经完全没耐心再和我多说一句话。
「淼安,你听话,别这样子,等你回来了,我们还要一起拍大合照呢。」
「其实我们都知道的,你心情肯定会不好受。」
妈妈临走前,又劝我两句。
等我?
我自嘲地笑了笑。
半个小时前,我好像就在朋友圈看到季薇薇发文:
爱我的家人们
然后配图一张他们配合着她比耶的大合照。
知道?
他们又都知道什么呢?
知道我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知道我和顾时燃谈了三年的恋爱,就在要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候却告诉我。
季薇薇查出来有严重的血液病,可能没几年活头,让我把顾时燃让给她。
回到这个家十年了,我让的还不够多吗?
*
还记得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抱着我痛哭,说在我走丢后,他们为了能尽快找到我。
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因为只有钱多了,找到我的机会才会更多。
他们还做各种慈善,坚信善心会感动上天,让他们找到自己的女儿。
季薇薇就是他们在找寻途中,收留的弃婴。
他们把她当作我抚养长大,把遗憾的爱全都补偿在她身上。
按理来说,找到我后,他们应该把我宠成公主一样。
可是在领我回家没几天。
看到我身上因为十几块钱和混混养父起争执被烟头烫得坑坑洼洼的伤疤。
眼里是藏不住的嫌弃。
在白白嫩嫩、可爱又贴心的季薇薇面前。
我只会显得粗俗土气,阴暗古怪,上不了一点台面。
所以我小心翼翼避让,什么东西都先让着季薇薇。
甚至连属于我的真实生日都让先她过。
自己则拿着她吃剩下的蛋糕。
然后收她挑剩下的礼物,一个人在房间里许愿:
希望我的家人能多爱我一点。
我以为这么多年,我努力变美变优秀,他们就会多注意我一点。
可是都没用。
或许他们找到我,只是为了减少自己心里那份愧疚感,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季薇薇只要拿着几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药瓶,说自己病了。
他们就犹如晴天霹雳,慌乱无比,下定决心要治好她。
而我拿着医院的真实报告,说我病了。
他们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我。
说我不应该为了争宠就撒这种一听就很假的谎。
还把我放在桌子上的报告单当作垃圾团作一团,扔掉。
可能是觉得我皮糙肉厚的,生病两个字压根不会出现在我身上。
就连我变得丢三落四,情绪行为反常。
在他们看来也不认为是我病了。
只觉得我是因为顾时燃的事情,在和他们作妖,闹脾气。
*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明明我才是被弄丢的那一个,吃苦受累的也是我。
为什么我却要在得到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后,还要卑微地乞讨。
反正我都要死了。
这个家和我也没任何关系了。
这次,换我把它扔了。
*
「季淼安,要死的话,记得死远点哈。」
哥哥怼着镜头,恶劣地笑着朝我挥了挥手。
眼睛蓦地有点疼。
不知道是不是海风变大的原因。
我感觉有沙砾吹进我的眼里,摩挲了一圈。
又掉进我的心里,然后重重碾压一圈。
心头连着天灵盖,都变得又酸又痛。
痛得我感觉自己脑袋在嗡嗡作响,眼前瞬间暗了几秒。
「喂,你没事吧。」
背后一声喊叫,猛然稳住我有点摇摇欲坠的身体。
「好的,我要死远点了,拜拜。」
话音刚落,屏幕就暗下来。
我苦笑轻喃:
「很好。」
抬脚,才刚迈出一步。
步子恍若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
我只能蹲着从礁石滑下来,然后缓缓走过去,对那个人笑了笑:
「不好意思哈,就不耽误你了,你先跳吧,我得换个场地。」
他蹙紧眉头,张了张嘴。
下一秒,眼前天旋地转的,我砰然倒地。
*
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的就是那个追妻火葬场失败要自杀的男人。
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金丝边框眼镜,手上拿着一份脑电图。
表情凝重:
「看来你脑子真有病。」
得,原来是个嘴巴歹毒的主。
「看你能走还能说,应该还处在中期阶段。」
「等你发展为失忆失语,大小便失禁等,起码还有几年时间。」
「吃药控制,好好生活,说不定还能活个十几二十年,也不必这么早就想死。」
......
这算是安慰吗?
我凑近他胸口,看了一眼他的胸牌。
安阳医院陆与秋外科副主任医师
呦呵,这么年轻就考到副主任医师了。
名字也还怪好听的。
「你家人在路上了。」
心脏瞬间收紧了一下。
他们怎么会来,难不成......
「你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部手机,也没有密码。」
「抱歉,我自作主张打给他们了。」
「至少得有人交钱。」
我点点头,苦涩一笑。
也不知道他们听到要来医院帮我交钱,是不是在那里骂骂咧咧。
不过他们能来,我还挺意外的。
毕竟季薇薇的婚礼可是家里头等大事。
他们要是都来了,肯定又挤又吵。
「季淼安,你又在搞什么飞机?」
得嘞,派了位暴躁哥来。
我捂着胸口轻吟一声。
那里好像瞬间空落落的。
他先是看了一眼陆与秋,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我。
眼里噙满了厌恶:
「我说你有病啊,去哪找来一个医生路人陪你演戏,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啊。」
「那你走呗。」
「哦,走前记得给我留几张票子,毕竟我睡了人家的床。」
我朝他往门口抬了抬下巴。
如果不是钱都被我用来给自己在陵园里买一个好点的供奉灵位了。
我也根本不稀罕用他的钱。
「你别不知好歹,要不是薇薇担心你真的出事了,我才不会来。」
「不是说要去死吗?我看你倒是好胳膊好腿地在这躺着耍我们玩呢。」
「你怎么就不懂得长记性,少干些蠢事。」
他语气十分不痛快。
我习惯了他嘴贱,讲话难听,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耸了耸肩:
「我确实记性不好,记不得了,可能下一秒连你叫什么都忘了。」
「你叫什么?季四?季五?」
「季淼安!」
「哦,好像叫季鎏齐。」
「真是抱歉,都说了我脑子不好使。」
「你是季淼安家属吗?是的话,出门左拐有自助机结算。」
陆与秋头抬也没抬,随手指向门口,径直略过季鎏安。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
「哦,提个建议,先去一楼大厅六号人工窗口办理结算。」
「那里是红色关爱窗口,比较适合有问题的人。」
「包括神经。」
*
季鎏齐脸色唰地变绿了。
想要发作,恰巧有护士走进来。
他只好用力摔门而出。
「季小姐,这是陆医生给你准备的饭菜。」
一份鸡汤馄饨加煎包。
金灿灿的汤上面漂浮着绿油油的葱花。
瞬间激起我的食欲。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一大早就准备自杀,到现在胃里都空空如也。
他人还怪好的嘞。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立马开始狼吞虎咽。
「你家人似乎还不知道你病了。」
顿了几秒,我继续嘴里的动作:
「知道,可没人信。」
「所以你就想要自杀。」
嘴里的馄饨突然不香了。
我不想吃了,推到旁边,看了一眼窗外。
好干净耀眼的天空,可是容不下两颗太阳。
「我怕等到我真的变得痴痴傻傻的,就更招人讨厌了。」
「不是有那样的新闻吗?」
「把痴傻的老人丢给养老院的护工,然后给他嘴巴子,甚至让他吃屎喝尿。」
「与其那样可怜巴巴地活着,还不如一死百了来得舒畅。」
我正常的时候,他们都懒得搭理我。
更何况我不正常呢。
陆与秋挑了挑眉,表情有点无语:
「看来你是悲观主义者。」
还敢说我,自己不也是一样。
追老婆失败,就要自杀。
「季淼安,你没必要演到这种程度吧。」
季鎏齐猛然推门而入。
提着一袋子的药,表情臭得要命:
「就算真病了,我看你也顶多是海风吹多,头晕而已。」
「都是你自己作的,也不至于要吃这么多药。」
「你演起戏来,还真是有够夸张。」
「家属的报告单和门诊病历,请收好。」
陆与秋打断,沉着脸把东西塞进他的手里。
季鎏齐住了嘴,只瞄了一眼,就把它们塞进袋子里。
我苦笑一声。
果然。
但凡他停下来多看一眼,就能知道我是不是在演戏。
我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不和你废话这么多了,晚上要和顾家亲戚一起吃饭,爸嘱咐了,你必须得到。」
见我垂着头没有任何反应,他难得声音放低了点:
「马上你和薇薇的生日也要到了,过段时间我要飞国外一趟出差。」
「到时候少不了给你带一份礼物。」
「这段时间要是你听话点,别再像今天这样无理取闹,或许会有更好的。」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在心里悄悄窃喜,然后狗腿子上前讨好他。
可是我累了,不想当他们的舔狗了。
我摇了摇头:
「不需要了。」
季鎏齐见我还是一副平静漠然的样子。
眼神微动,表情有点不自然,随即又恢复暴躁的模样:
「随你,爱要不要。」
「这么厉害,倒是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麻烦我,麻烦大家。」
我木然点点头,声音又轻又哑:
「行的。」
「这里是医院,如果没有其他事,家属可以走了。」
陆与秋看了季鎏齐一眼,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
季鎏齐走后,我趁病房没人,离开了。
外面的天空还是这么大。
我有点迷茫。
我好像忘记了回家的路。
不过没关系。
反正它也被我扔了。
可该死哪里才好呢?
海边不让,跳楼太痛,割腕万一力度不够,血白流。
就这样边走边想着。
抬眸间,远处镀上夜色的大海已经落入眼里。
怎么又来海边了。
我垂头,看向自己的双脚,自嘲地笑了笑。
连我脚的记性都比我的脑子好使。
无所谓了,就这样子随便找块石头撞死算了。
讨个死都耽误来耽误去。
我在附近看了看,很快选中一块比较高大壮实的石头。
咬咬牙,闭上眼睛准备冲过去。
「你是想死在我家门口,让我成为杀人嫌疑犯吗?」
声音有点熟悉。
回过头一看。
竟然是陆与秋。
他家门口?
我打量了一圈。
后面是有一栋房子,不过目测还有一百米的距离。
他家这么大的吗?
「我不建议你撞死在这块石头上。」
「毕竟它是用来纪念亡者的。」
!!!
我当场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等缓过神去看,才发现上面刻着海角望月四个大字,角落还写着于何时间建立。
不是,这位哥到底是何神人啊?
真有人会把纪念死者的东西建立在自己家门口的?
我又看了看四周,打算......
「别看了,这附近都是我家的。」
这意思很明显了。
别死在我地盘上。
我颓然垂下头,瞬间泄气。
抬了抬头,说了声抱歉,自顾往前走。
走到一半,停下来看了一眼时间。
我重重叹了口长气。
再不赶紧死,鬼门关都要来不及赶上了。
身上摸索一遍过去,只找到挽头发的簪子。
算了,将就割腕吧。
我咬咬牙,下了狠劲用力划向手腕。
血珠很快冒出,慢慢汇聚成血线,顺着手际汩汩而下。
眼前很快黑了几秒。
手机骤然响起声音。
我眨了眨眼睛,等稳定下心神去看。
屏幕上正疯狂跳跃着妈妈两个字。
掀了掀变得有点沉重的眼皮,我接通视频。
落入眼里的便是他们阖家幸福地围坐一团。
「季淼安,我再三和你强调过晚上一定要准时到,你又死哪里去了?」
季鎏齐暴躁的声音惊得我下意识动了动手臂。
牵扯手腕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
明明划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
爸爸冷声斥责:
「我们季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没有教养的孩子,一大家子等你一个,成何体统。」
一旁的妈妈轻叹一口气:
「淼安,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你让妈妈很失望。」
「淼安,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等回来再说好吗?时燃家里人就要来了。」
季薇薇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
我垂眸看了一眼地上很快滴聚成一滩的鲜血。
嘴角轻溢出一丝虚弱的微笑:
「回不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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