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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其实我有时候分不清是冥冥之中的缘分，还是真的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心动。

但我知道爱从来不是禁锢，而是可以如愿化为亲人般的守护。

--姜时燃

九月十号，A大迎来了如同往常的开学季。

一大批脱离了高考生涯，迎接着大学新生的美好生活。

我拉着行李箱跟随着迎新的志愿者们的身影来到了缴纳费用处。

“报道资料带齐了吗？”

缴纳费用窗口里面是一个平头发，戴着老式黑框眼镜的中年女负责人。

她只是抬头瞧了一眼我，透过我看了看身后的队伍。

我从背包里面拿出了录取通知书递过去，对方指了指窗口外面贴着的收款码，“扫码支付一下水费。”

说罢，她快速递出一张印刷着500元的饮用水水费单。

全程不过几分钟，我转身的时候，背后一个身影匆忙撞上我的行李箱。

我本来注意力还没放在行李箱的握手处，被那么一撞击，行李箱顿时脱离我的手中，我没反应过来时，箱子已经飞出好几米。

把在场排队的人都震惊了起码三十秒。

我面色不显，心脏开始砰砰砰跳动。

不是心动，是心痛。

那女生趁着我还未反应过来，步伐迅速地上前将被她撞飞的行李箱拖了回来。

女生脸上满是尴尬的笑容，她有些紧张地直接把行李箱递到我手上，然后一把我将我拽开了人群中。

远离了缴纳费用的窗口，她连续说了好几句抱歉。

我看清了眼前女生的面容，一头黑色的长发，发尾微卷，右眼眼角处有一个小爱心的疤痕，眼眸似是波光流动，让人看一眼便觉得想沉沦下去。

对面的女生全然没有认真多看我的想法，她道完歉后，似乎还觉得有些不礼貌，她又从她的单肩包里抽出了一排未开封的哇哈哈。

她手脚忙乱地塞进我的怀里，我本来想叫住她，说不需要这样。

但是她早已跑得没影。

我第一次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地无奈感。

在我看着手里的娃哈哈发愣时，背后传来熟悉好友的声音。

“姜时燃。”

我回过头去，来人正是高中时候一直被我压着分数的钟期光。

钟期光并没有看到我刚刚发生的事情，但是见到我手里那一排哇哈哈，倒是忍不住上手就想要一支。

“姜时燃，你怎么知道小爷我渴了。”

我身体本能地侧了侧身子，拒绝对方的伸手行为。

“不是吧，姜时燃，你居然忍心看我渴到喉咙冒烟吗？”

我抿了抿嘴，指了指钟期光身后的自动贩卖机，“冷的解渴。”

钟期光朝我翻了个大白眼，“小气鬼。”

我不多解释，只是把手里的娃哈哈顺手塞进了背后的背包里。

钟期光虽然嘴里骂着我，行动上倒是没委屈我，他从贩卖机里给我也买了一瓶纤维型运动饮料。

“接着，待会记得转小爷我六点六元，六毛钱算我辛苦费。”

我笑了笑，抽出手机立马给他发了个红包，不多不少，正好六点六。

钟期光不扭捏地领了红包，手便自然搭上我的肩膀。

“姜时燃，抢宿舍的时候，我和你抢一块了。”

我甩开了钟期光的自然搭上来的手。

因为有一个大概率，我俩应该是同一个班级。

“那真的是极好。”

02

新生修整熟悉校园后，几日后偶然一次开完班会，我再次遇见了她。

她跟着她的助班学长在聊天，我不远不近地听着，是她的助班学长想推荐她当班长，让她好好做发言准备。

女生脸上露出一抹微微吃惊的笑意，她不太理解为何学长要她竞选班长。

“沐染，您一定要好好准备。”

我后面假装路过二人时，听清了女生的名字。

沐染，我心里暗暗回念着这个名字。

连我自己也不曾发觉自己竟然分不清自己的想法。

到底是突然的荷尔蒙激素？还是真的见色起意？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许这也不过是偶然的遇见罢了，大学四年准是会消磨了自己的想法。

想到这里，我与钟期光一起报名了篮球社，我自己也偷摸地抢了一门武术选修课。

因为不想再和钟期光如此频繁地相处，我怕自己会二氧化碳中毒。

一学年的武术选修课，让我忍不住相信世界上也许是真的有月老在牵线。

武术老师让我们按照身高和性别排队，我在队伍中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脸庞，心跳竟是有反应地漏了半拍。

不过她似乎不记得我，当初偶然事件，并没有在她的脑海里留下太多的痕迹。

沐染第一反应是扫视整个队伍。

帅哥在哪里？我爱和帅哥一起上课！

沐染的目光在姜时燃身上停留过短暂的一会，总觉得眼前的似乎有些眼熟。

但是又想不起来，最后只能安慰自己一句。

长得帅的人总是有相似的感觉。

我与沐染视线接触上的时候，有时候愣了愣，便迅速移开了视线。

但是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耳朵尖尖微微发烫了起来。

“今天，你们能来上我的课，也就证明大家与武术有缘。不过我先声明，咱们学得都是强身健体的，什么武术绝杀是不可能。”

武术老师是一个身形偏瘦的中年男人，他长得并不严肃，甚至有些和蔼可亲。

沐染分在了第一排，她直视着眼前的武术老师。

她偶尔低头看了看塑胶跑道上的树影，偶尔抬头看了看离得近的教学楼，她心里觉得有些愉悦。

原来，这就是大学生的体育课。

没有老式的广播体操，而是自由选择的体育选修课。

沐染身旁站着她的舍友，李晓。

李晓她微微身子贴近了些沐染，小声道：“咱们待会要跑操了。”

沐染有些困惑地抬头看了看她，顺着李晓的右手方向看去。

此时，隔壁的散打队伍已经开始热身运动--围着跑道跑圈了。

沐染她忍不住啊了一声，耳朵再也没听到武术老师的话语。

沐染安慰着自己，热身跑操而已，没事哒。

“咱们以后每次课热身跑操一圈。所有人听口令，向左转。第一排地先跑，后面的接着跟上。”

武术老师的话说完，便跟着第一批的女生跑动起来。

队伍虽然有人小声抱怨了几下，但还是紧紧地跟跑起来。

也许因为这是第一节大学的体育课，也许是大家还带着朝气。

我几乎落在队伍的后面，目光却是落在那太阳下跑动的身影。

03

我刚从篮球场上下来，额间的汗水打湿了前额的头发。

我拧开了长椅上的哇哈哈矿泉水瓶子，我边喝的时候，眼神落在哇哈哈三个字的时候，竟是有些想起了开学第一天的事情。

钟期光此刻也从篮球场上下来，他浑身大汗淋漓，有些气喘道：“姜时燃，你牛啊，三分球说进就进。”

钟期光是发自内心地欣赏眼前的人，不仅学习成绩好，运动天赋也高。

他甚至在思考，上帝到底关了姜时燃的哪扇窗。

也许是爱情的窗户吗？

钟期光刚思考，眼前出现一个女同学，只见眼前的女生化着淡妆。

女生的脸颊格外的红，不知道是腮红亦或是羞涩。

她递过来一瓶矿泉水，目光含情地盯着姜时燃，“帅哥，能加个微信吗？”

钟期光听到女生的话脸上神情裂开了。

姜时燃长得又不丑，怎么可能被关上了爱情的窗户。

我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递过来的矿泉水，语气平静地道：“不好意思，我这边刚喝完水。”

我提起了自己的毛巾，看了一眼身旁的钟期光，示意他赶紧一起走。

女生的神情有点僵住，本来就红的脸蛋，此刻可以用的上四字成语：满脸通红。

沐染此刻本来正和李晓在运动场散着步，发散式地聊着天。

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光明正大地看着篮球场上脱着上衣打球的帅哥。

李晓指了指几个格外帅气的男生，其中就有姜时燃和钟期光二人。

“快看，有人上去问帅哥加V了。”

李晓激动地一把将沐染扯了扯，沐染视线目光正好对上姜时燃拒绝女生的一幕。

沐染眼眸暗淡了些，“不是吧，帅哥拒绝微信都那么干脆的嘛？”

“代入一些当事女生，脚趾可以扣出一座魔幻城堡。”

沐染摇了摇头，本来还有一腔孤勇地想来一场表白帅哥的心火一下子被浇灭了。

算了，孤寡四年也不是不能接受。

沐染感受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便看微信弹出的群消息，点了进去看了看。

正是她们志愿者协会会长发的消息。

“明天晚上七点，大家都到教学楼会议室301集合，这次谁都不许请假。收到请回复。”

沐染随手回了一句收到。

李晓看清沐染手中的微信群消息，忍不住乐呵道：“清宫剧里的奴是喳喳，今有现代的收到。”

沐染点点头，“我同意你说的。”

二人继续绕着跑道漫步起来，不再观看篮球场上的事情。

钟期光与我边并肩走，一边刷起了手机，便看到志愿者协会的群消息。

“明天晚上七点要开会。”

我听到他的话，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直到他再次提醒我要回复群消息，我才把手机掏出来，点开了群微信。

一眼瞧见了熟悉的名字，眼眸微惊讶。

志愿者协会前面的会议因为各种事情，我并未参与。

我当初进入志愿者协会，也是因为学分加得高。

04

大一的新生是学校里最晚结束期末考试的人，沐然这边刚考完试的第二天，整栋宿舍楼都安静无比。

“嗡嗡嗡...”手机的震动声音不断，把沐然给吵醒。

603宿舍如今只剩下沐然一人，舍友们早在最后一门学科考试结束后就走了。

沐然她眯着眼，右手摸索着枕头下的手机，她看了看三下乡十人的群消息。

“临时通知，出发时间改为今天下午五点出发。地点是教学楼前。大家抓紧时间收拾一下，准备好迎接三下乡活动。”

这条信息下面全是一条接一条的收到，也有人抱怨。

“怎么那么突然，我前脚才刚和朋友踏进游泳馆，还没验票，我还没畅游呢！”

说话的人是群里的活跃者，邱先明。

“那你赶紧回来，趁没验票，还能退了。”回复邱先明的是这次三下乡带队的队长是大三学长，成有彬。

“知道啦知道啦。”

沐染本来还有些赖床的心思，看到这个消息整个人直接弹起半个身子。

不是吧，不是吧，我本来打算明天才收拾来着。

沐染再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正好是十二点。

还好，还有时间能收拾一下。

等到沐染买完水快到达教学楼门口的时候，已经看见成有彬在点名。

成有彬看见沐染的身影，喊了一声，“沐染，过来。”

沐染她脚下的步伐快上了些。

我顺着成有彬的声音望去，沐染她此刻手拉着一个行李箱，背着个背包。

我脚步微动，想上前去帮忙提一下行李箱。

成有彬这边点完名，便自然地接过沐染手里的行李箱，嘴里念叨道：“再晚点，就把你扔学校了。”

沐染虽然知道不太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面对学长的好心，忍了忍，“谢谢学长。”

“好啦，快上车找座位吧。我帮你放好行李箱。”

“好的，那我就不客气，先走一步。”

我看着二人熟悉的模样，按捺着心底下的酸意。

我默默地上了车，并且坐到了最后一排。

沐染她上车瞧着前面的位置基本都坐满了。

这次十人里面只有三个女生，另外两个女生是同一个宿舍感情好些，便早早坐到一起了。

于是，沐染的只能往后走了，她便看见了独自一人坐着的姜时燃。

她沉默了一会，扫视过后排的位置差异，最后选择坐在姜时燃前面靠窗的位置。

我侧着脸一直瞧着窗外，未出声。

但是车窗上倒映出沐染落座的身影，我不受控制地咬了咬后槽牙。

成有彬放置完行李，便上来车上给大家再讲了一遍三下乡的注意事项，确认大家都听进去了，他便落座到我的身旁吧。

成有彬一坐下，礼貌地和我打了声招呼，我也回应了下。

但是，我平常在志愿者协会待的时间不多，也不怎么在群里发言，所以与成有彬的关系也不算密切。

05

晚上十二点，车辆突然的急刹，我的意识一瞬间清醒了许多。

我睁开眼，看着身旁未曾入睡的成有彬，又看了看车窗上透出的身影，她此刻还在昏昏欲睡中。

我问了一下成有彬，“大概还有多久到吗？”

成有彬温和地笑了笑，“还有十分钟左右。我们现在已经到达梦想小镇的附近了，马上就到梦想中学。”

“好。”

我们这次三下乡的志愿者活动主要到偏远乡镇的中学进行志愿七天支教，学生们是初一的新生。

志愿者活动主题是记录与运动。

也就是我们这次主要以音乐活动以及篮球项目。

我们在来之前都已经拿到自己专属的课件PPT。

成有彬瞧着路况越来越近，一一走到睡着的人面前叫醒。

沐染就是被早早叫醒，她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成有彬，“到了吗？”

成有彬看了看她呆毛的样子，笑了笑道：“马上到了，我们待会要准时下车，那边学校领导来接我们了。”

沐染乖巧地点点头。

我别过头，忍住不看这一幕。

等到成有彬叫醒最后一个同学的时候，车刚好到达中学大门口。

我从车窗上望着，中学门口此时里面正站着几个中年男人。

翌日。

我们一行人到达教室的时候，学生都已经到齐了。

我们这次主要带三个班，我们这个志愿者队伍也就是分开了三组人。

我和成有彬、沐染是同一组的。

座位上的孩子眼睛满是新奇地瞧着我们三人。

成有彬率先发声，“各位同学们，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成有彬，是你们七天里的班主任。”

说完，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成有彬自我介绍完后，我便继续接着自我介绍，“我叫姜时燃，以后就是你们的篮球老师。”

“姜老师，你好帅啊。”

有一个脸蛋红红的女学生，羞涩地开口道。

成有彬听到这话，立马为我挡了挡，“哈哈哈，各位同学未来都是帅哥美女，好啦，说起帅哥，怎么能少了美女。接下来让我们的沐染老师做自我介绍。”

说完，成有彬率先带着大家鼓掌。

沐染她提着吉他站了出来，“大家好，我就是你们之后的小小音乐老师，所以自我介绍呢，我也不多说什么官方话了，不如直接给大家表演一曲。”

“好，沐老师。”

台下的学生格外地激动，一听到有人要表演才艺。

沐染甜甜地笑了笑，“谢谢各位捧场，那我就开始了。”

沐染她的手指轻轻地拨动了吉他弦，熟悉的前奏落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三年…”

我听出了这是雷雨心的记·念，更是高中广播许多人爱点的歌曲。

一曲毕，教室响起了激烈的鼓掌声。

“好听，好听！”

大胆的学生们直接直言不讳自己的喜爱。

小部分的则是露出星星眼，也是认真地鼓掌。

沐染眉眼含笑看着眼前可爱的学生们。

我站到了沐染旁边，对着她说了一句，“好听。”

沐染转头对我笑得十分灿烂，“谢谢。”

06

“排好队哈，今天姜老师教你们篮球项目。在场的同学有没有学过篮球的？”

沐染像哄小孩一样的语气，问了问在场的学生。

班上的十六个同学，没有人举手。

我看了看眼前的一幕，有些感觉意料之外，“那我们今天就先学运球。”

沐染听到我的话，立马将旁边网袋装着的四个篮球递给我。

“我们今天就先以4人为一组练习运球。”

我说完，便将手里的篮球分了下去。

沐染拿起手中的相机记录着这一幕，阳光下的孩子们正略显笨拙地拍着手中的篮球。

咔嚓一下，她看着面前的姜时燃快要投进三分球的时候，按下了快门键。

篮球刚好在篮球框里，姜时燃的挺直的背影被阳光笼罩着。

沐然她回味地看着自己拍下的照片，忍不住开心。

果然，自己的业余摄影技术并未退步。

欣赏完自己的摄影作品后，沐然她继续拍了几张班级同学的照片。

少年的微笑是稚嫩带着青涩。

我偶尔看着沐染她手拿着单反相机，她总是脸上洋溢着笑意，欢喜地记录着班上十六个同学无意的瞬间。

成有彬忙完与校园老师对接后，便来到了校园操场上，他瞧见了沐染的身影，便上前靠近了她的身边。

二人说说笑笑，似乎十分融洽。

我犹如那个旁观者在看着这一幕，似乎觉得内心有什么要发芽。

07

七天三下乡的日子过得格外地快。

离别的那天，班上的孩子们都哭得不成样子，沐染也是眼眸中含着泪，有些哽咽地与班上十六个小可爱挥手告别。

这七天也是我对沐染的萌芽的喜欢进行了告别，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我发现我和她也可以成为亲人一般的好朋友。

喜欢是带有占有欲，可当我知道沐染和成有彬相处成恋人关系的时候，我便明白我并不想控制她的感情。

主要是在与班上小可爱告别的前一夜，她喝醉了仿若将我视为珍宝似地摸了一下我的脸，睁着圆圆的眼睛告诉我，“你长得好像我逝世的弟弟。”

那一刻的我哭笑不得。

当她说完这句话后，我一夜未眠，倒是想通了。

自那以后，我们犹如真的姐弟，坦坦荡荡地当上好朋友的关系。

08

二零二一年的十一月二十三号。

也就是我的大二生涯的第一个学期。

“小姜，今晚我英语演讲决赛，来不来。”

我看着弹出的微信，回了一句：“恭喜我们的沐姐，一定会把冠军拿到手的。”

“别别别，我可是个谦虚的人。不过说好了，你要来，那我就让有彬提前给你留个位置。”

我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

坐在我身旁的钟期光瞧着我有些发呆的样子，打趣了一声，“咋啦，我们燃哥也有可爱的时候。”

钟期光的话将我拉回了现实，我拽住打包好的果茶，一脸认真地道：“走，今晚给我咱们沐姐撑场子。”

钟期光立马反应过来，他思索一会，隐约地记得今天是英语演讲大赛的决赛。

“那我得立马让有彬哥给我安排个位置。”

说完，他立马掏出了手机。

台上的沐染神情飞扬，演讲的主题是：讲好中国故事。

我坐在观众席上面，看着她闪闪发光的模样，顿时觉得觉得格外欣慰。

沐染，她本就应该是一个站在高台上，一步一步成为更优秀的自己。

台下响起轰鸣的鼓掌声，主持人激昂地说着：“感谢沐染同学的演讲，让我们真切感受到我们亲爱的祖国在新时代发展的故事，更是让我们不得不为这片深爱的土地感动。”

其中有一个来自叙利亚国家的外教老师她在听完沐染富有感情的演讲后，脸上满是激动，她起身看了一圈周围的评委和学生，最后望着台上的沐染，用带着口音的中文开口道。

“我有时候十分羡慕您们的国家，但是我也更希望以后我的祖国的学生们也能像你们这般散发着属于你们年纪的朝气。”

沐染她的声音从麦克风传来，“谢谢您的喜爱，在这里我想引用网上热传的一句话：大马士革的玫瑰会永远盛开。”

外教老师听懂了这句话，眼眶微微红润，点了点头便坐回了座位上。

09

2024年的五月，我们正式拍毕业照，我和沐染拍了单独的合照。

沐染穿着学士服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她静悄悄地问了我一句，“小姜，你知道我为何和成有彬分手了吗？”

我摇摇头。

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思考了一会，“是劈腿，他告诉我异地太难了。”

沐染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仿若受伤害的当事人不是她。

沐染她看着我，却又不是在看着我。

“你会不会因为姐姐有时过得不好，会想回来看我一下。”

我顿时感觉大脑炸开一片。

原来，对于沐染来说，也许是那份无法重现的亲情让她学会了掩藏自己的真实思绪。

那一刻的我心腔涌上了一股心疼，我情不自禁地拥抱了她一下。

这是我们认识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肢体接触。

我的眼角滑下一滴泪，轻轻地回应：“死亡并不能抹灭想念。”

说完，我便放开了沐染。

我知道这是第一次拥抱，也是最后一次。

沐染难得眼眸含着泪花，她朝着我说了一句：“谢谢。”

“沐染，拍宿舍大合照了。”

李晓远远地喊了一声沐染。

沐染深呼吸了几下，回道：“来了来了。”

我看着面前的人远去的身影。

直到六月份的时候，我收到了沐染发过来的信息，是一张研究生录取通知书。

那一刻我发自内心地为她感到开心，“恭喜啊！沐姐。”

钟期光问了我一句：“后悔吗？”

我摇了摇头，早已淡定自若，“她本属于就蓝天。”

我望向桌面上那一排依旧未曾开封的娃哈哈，伸出手将它的包装纸撕开。

我自然地开了一瓶，尝了一口，是变质的味道，而我也没再出现过当年那样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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